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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,接受着记者的采访,开始控诉岑荷和岑风的所作所为,说他这把年纪了,两个孩子都是不孝子,他辛辛苦苦把两人养大成人,结果两个孩子都是白眼狼,平时对他不管不顾就算了,现在他受伤了,两个人也不见人影。
岑州大谈特谈,满嘴谎话。
郁夏被气得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她指着电视屏幕,愤怒道:爸,妈,这个人就是岑荷姐的父亲。
郁树和孟芝还没消化过来,他们听郁夏讲过岑州的事,等反应过来,郁树直接骂了一句老不死的。
听到这句话的郁夏反而笑了,她坐回沙发上,双手环住她爸的手臂,爸,你怎么还骂人呢。
郁树:我不仅骂人,我还想打人,那孩子确实怪可怜的。
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父母。
顿了顿,郁树说:这个电视台我正好有个老熟人在那边,她们肯定会找到岑荷做采访的,到时我去打个招呼,让他们好好地如实报道。
郁夏把头靠在郁树肩膀上,她道:我就知道,爸,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内心柔软得很。
郁树:你别拍马屁,我不吃你这套。
郁夏:我就要。
郁树慈爱地揉了揉郁夏的头发,去看看岑荷吧,她现在应该需要你。
郁夏用钥匙打开岑荷家的门,看到岑荷一个人站在阳台处吹风,风带起她的头发,往她衬衫的后领灌去。
她走了过去,手里拿着两罐啤酒,她递了一瓶过去,自己打开先喝了一口,手扶着阳台,她说:你都知道了?
岑荷接过,没有打开,而是拿在手里,晃动来晃动去,知道了,今天收到了数十天消息,问我是不是当事人。
记者也联系到了我,让我接受采访。
郁夏安慰她:姐姐,你要是想哭的话,我肩膀借给你。
岑荷苦笑:我没事,我很好。她看向远处,我以为,搬离了原来的地方,离开了原来的工作单位,我就可以得到新生。
我就可以摆脱这种无休止地纠缠,但老天都告诉我这一切都太天真了,被人追债,被人恐吓,被人殴打。
我以为事情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,又来了这一出。
这一切都告诉我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这一次我想好要直接面对。
她再次用力晃了晃手中的啤酒,打开,泡沫急剧从瓶口溢出,滴落到地上,渐渐散开成液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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